秘密武器没设想中好用 德国人向来给外界以严谨务实的印象,不过从训练狗说话这件事能够看出,他们的头脑同样能兼容某些反常识的思维逻辑。事实上,当战场上的局势一天天对己方不利时,纳粹政权发明过更多比教狗说话还要异想天开的点子。英国军情五处早先公布的档案就披露,1945年盟军攻克柏林后,残存的纳粹特工曾试图运用各种特殊道具谋害盟军将领和士兵。 这份档案披露的“秘密武器”可谓五花八门,俨然一部谍战惊险片: 使吸烟者头疼的特制香烟。而当吸烟者想要服药治愈头疼时,纳粹特工还拥有一种能在10分钟内致对方于死地的“阿司匹林片剂”。 会爆炸的锭剂。纳粹特工打算把这种锭剂放在盟军的餐桌上,一旦被弄湿,它就会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,把桌上的餐具炸得粉碎,达到杀伤人员的目的。 涂抹在门把手、书籍和书桌上的有毒粉末。同时,还准备了另一种由假扮成餐厅侍者的特工洒落在食品上的专用毒剂。 一种强挥发性的颗粒化合物。当把它扔进有未熄灭烟蒂的烟灰缸时,散发出的蒸气足以杀死附近的人。 此外,根据档案披露的情况,咖啡、糖果、香烟、巧克力和香肠也常常被纳粹用作毒剂的载体,就连女性使用的高级手袋和梳妆镜,也可以隐藏谋杀盟军高官的生物武器。 随着时间的推移,盟军也对纳粹特工的这些毒计有所警觉。在一名美军士兵因饮酒中毒而死亡后,驻德英军得到警告,对来路不明的供应品须保持高度警惕。“例如,当点燃香烟的打火机烟雾在眼前亮起时,纳粹标志型皮带扣里,可能正伸出一支小型手枪……”以致军情五处在其内部指示中反复强调:对于德国食物和香烟要非常谨慎。 纳粹特工的这些计策并未达到预期效果,顶多只起到了骚扰作用。一份被截获的德军文件就显示,1944年,纳粹因在波兰使用毒剂失败,而不得不慎重考虑继续使用类似战法。 “毒蚊”大作战 统观纳粹政权在战时推出的各类“特种战法”,不难从中发现一条规律:战况对德国越不利,同期提出的战法就越是荒诞不经,且越容易得到实践机会。要说曾被付诸实施者中的翘楚,莫过于利用数百万只携带疟疾病毒的“毒蚊”,对盟军发动生物战。 按照美国耶鲁大学历史学教授弗兰克·斯诺登教授在其著作《意大利的疟疾征服》中的说法,1943年秋天,德国昆虫学家、纳粹党员埃里克·马蒂尼首次提出“毒蚊”计划。当时,在意大利首都罗马南部约50公里处有许多沼泽地。根据马蒂尼的作战方案,德军先是撤除了沼泽中的所有水泵,然后凿开堤坝制造洪灾;接着,纳粹科学家又向沼泽地释放了数百万只携带疟疾病毒的蚊子,企图藉瘟疫阻滞盟军取道意大利南部进入罗马。 “毒蚊”计划除了用于阻止盟军进攻外,也具有惩罚当地“背叛者”的意图——当时,许多意大利人纷纷抛弃轴心国阵营,加入了盟军队伍。 这可能是近代欧洲发生的惟一一场“生物战争”。令纳粹备感失望的是,驻扎在沼泽南部安奇奥市的美军和英军士兵们,大都从这场蓄谋已久的“生物袭击”中幸存了下来,因为他们事先都已服用了抗疟疾药。然而,无依无靠的意大利平民却遭了殃——在当地24.5万人口中,感染疟疾者从1943年的1217人猛增到1944年的54929人。 据悉,在安奇奥市附近地区,疟疾在1950年前后仍非常普遍。直到沼泽地再次被抽干,纳粹释放的“毒蚊”及其后代全部死绝后,瘟疫才渐渐得以平息。 倘若站在纯技术角度,纳粹德国上述各类“特种战法”涵盖广泛,其创意不可谓不大胆,设计同样算得上精妙。只不过,由于他们发动的这场战争的非正义性,以及在绝对实力上与盟军存在巨大鸿沟,这些匪夷所思的计划,到头来只能成为他们的“末路荒诞”。
|